宗教是让人们顶礼膜拜,构筑虚幻的梦境,而诗歌不同,她是现实的分歧,是可以付诸实践的。“因为我热爱诗歌,所以我是好人。”诗歌的光环,让我们心里的黑暗无处遁形。
朱永富,男,1984年出生。贵州省纳雍县羊场乡猫儿兔人。贵州省作协会员。作品散见《诗刊》《星星》《草堂》《诗林》《诗潮》《中国诗歌》《诗选刊》《绿风》《山花》《山东文学》《飞天》《散文诗》等文学期刊。入选《中国诗歌年鉴》《21世纪贵州诗歌档案》等选本。
蒋能:诗人漠血说:“诗人的良心是一种免费的政治,因为我热爱诗歌,所以我是好人”。诗歌令人心地善良,诗歌让人明心见性,真正的诗歌是人类至上的“宗教”。
我很欣赏你“诗歌不是玩出来的,诗歌是淬火后的金黄”之说。面对一些诗歌狂,他们张口闭口就说:“我写诗只是玩玩而已……”这是一种很不负责任的说法。试问一下:玩玩而已能如此疯狂吗?而且还小有成绩?套用李光明的话“诗如初恋”--你敢对你的“初恋”说玩玩而已吗?换着漠血的话“诗歌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宗教”--你敢对神圣的“宗教”说玩玩而已吗?因此,这类诗人的内心是自卑的。说难听点,这是对诗歌的一种亵渎!
请你谈谈自己的成长经历或者诗歌成长经历。诗歌在你的人生中,处于一种什么位置,或者说作用?于一个人或一个时代,你如何理解“文学精神”或者“诗歌精神”?
朱永富:应该说,是我的父亲给了我最初的,文学启蒙。当然,这其中也不乏时代原因。我的家乡坐落在纳雍县羊场乡新联村猫儿兔组,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乡镇。落后,蒙昧,贫穷,水电路不通。那是个物质和精神都极度匮乏的年代,生活给予我们的,无非就是真实和阵痛。父亲是上个世纪70年代村里仅有的几个初中生之一,思想开明,却也严厉。在很多伙伴们都失学和退学的情况下,他仍然通过各种渠道,把我转到外村、甚至外县读书。这让我多年后仍心生感动。父亲酷爱读书,那时候的书籍非常稀有,他对自己的书籍管理颇严密,很多都是从十几里甚至几十里外周转借来的,诸如《西游记》《薛仁贵征东》《薛丁山征西》《薛刚反唐》等书籍。这些书籍让我魂牵梦绕。于是,想方设法,统统都偷偷地弄到手,急切而紧张地读着。抓到一本书的时候,就是一整天,不吃也不动,晚上继续窝在被窝里,直到煤油灯昏黄的火舌熄灭下去,才恋恋不舍地合上双眼。煤油灯安静的光辉1米见方,灯光下的物事,隐和显,充满柔美的秩序,那光芒含在眼眸,透进心扉里来,使我煤油灯下的童年,便有了不一样的韵致。多年后写诗,总是忘不了这样的场景。暖实,温馨,甚至有一种别样的荒凉。
诗歌于我而言,应该说是唯一的表现形式。在所有的文学体裁中,就唯独喜欢分行。我从没尝试过其他体裁的写作,甚至连记叙文也停留在小学生作文水平。就目前为止,我觉得诗歌写作,极有可能是我这一生唯一坚守的文学体裁。我喜欢诗歌的韵律,节奏,以及短小的篇幅中所容纳的恢弘气势,有时候其包含的信息量,你甚至可以把她当成一个长篇读。诗歌于我,无疑是苦痛中的良药,乡愁的催化剂。很多无助的时刻,我想到诗歌,写诗歌,无疑,诗歌就是我黑暗中点亮希望的灯盏。甚至我会想,我是“诗人”,我所从事的写作,让我获得了心灵的救赎。我的灵魂,会比那些沉湎于赌博和烧酒的灵魂,高贵得多。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,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诗歌是怎么回事,很多时候,你甚至觉得,是一份孤独的坚守。一个人在黑暗中,和自己较着劲,互相博弈。我从不计较一首诗的得失,但我会享受每一首诗歌创作的愉悦过程,我想,作为我爱诗的理由,这已足够。
但无论如何,诗歌的写作,终究是小众的。作为一个或一代人,我们所能认知和辨识的毕竟有限。坚守,即立场。爱着,且一直热爱,就够了。一个人,是一代人的个体,一代人,是由诸多个体构成单元。究其精神向度,是她,让我们完成了坚守,弥补了现实的不足。每一个写作者,他内心都是高贵的,纯洁无暇的,只有如此,才具有美学构造和良知立场。宗教是让人们顶礼膜拜,构筑虚幻的梦境,而诗歌不同,她是现实的分歧,是可以付诸实践的。“因为我热爱诗歌,所以我是好人。”诗歌的光环,让我们心里的黑暗无处遁形。至于能否为后来者留下点什么,一切看缘由,造化吧。
蒋能:我阅读你的诗歌,感觉你的诗写惜墨如金,如蜻蜓点水,点到为止,恰到好处;又如中医针灸,不见血痕,却深入骨髓,直达生命痛点。赵卫峰说,你对对旧事物、日常发生有自己的重新打量和命名的特殊能力。你如何理解这种“特殊能力”?在诗歌的写作上,你受过哪些人的影响?除诗歌外,你还阅读过哪些重要书籍?
朱永富:关于这个问题,我觉得,说白了吧,就像我平时给学生讲作文的时候,谈到的素材取向。每一个人,暂不说他是不是诗人。他的成长历程和生活经历,都会留下一些诗意的东西。换而言之,也即是说,诗人,首先他得具备经历,这和他的写作息息相关。而这里所谓的特殊,无非是一种取材的方向和把控。材料就是那么一堆,像和面。“特殊能力”,是不具有的。大山里长大了孩子,经历基本相同,无非就看牛,割草,砍柴,而我们唯一的庆幸,就是多读了几年书。那么,经历相同的情况下,如何写?当然也是一个问题,总不能千篇一律,千人一面,人云亦云。我每对旧事的叙述,首先都得求一个与别人不一样的支点,相当于杠杆原理,只有寻求异同,写出来的东西才有它存在的价值。特别是乡土题材的东西,写的人很多,落俗的人也多。究其原因,也即是在于工艺的翻新上,我想,卫峰老师所要表达的,也即是这个理吧。
说到“影响”,我不知兄所表达的是作品还是风格上。实话说,对我实质性影响的诗人不多,曾经,也喜欢过诸多诗人的作品。然一路走来,到今天,我自个觉得,让我一直都还喜欢的诗人,是越来越少了。就目前中国诗坛而言,从最初习诗开始,喜欢的诗人当中,感觉张执浩,胡弦,娜夜,朵渔等人的作品还一如既往地在读。但要真正谈及影响,罗霄山和罗逢春对我的影响最多,我的作品,他们都曾给过诚恳的批评和建言。大家都知道,我的写作杂而乱,无章法可言,甚至无痕迹可言,根本没有固定的风格和模式。如果说,有人能辨别我的作品,那肯定不是从风格上,而是从语言上。这可能也和平时的阅读习惯有关。我的阅读,杂而乱,我个人就很反对系统性读书的模式,不可取,浪费时间。比如希尼,米沃什,弗罗斯特,斯蒂文斯,詹姆斯赖特,亚当扎加耶夫斯基等人的作品,一般我只挑部分,可读性强的部分,这样刚好吻合自己的时间。我只是一个纯粹的诗歌爱好者,不搞文学研究,所以,只要取其思想性写作动向就好。小时候,曾相对有一段时间,异常迷恋武侠小说,想读书而苦于无书可读,而现在,是有书没时间读,人生,就是这么矛盾中度过的。或许今后,除了诗歌之外,会适当读点哲学,理学,甚至佛学方面的书。上半年读王阳明,感觉收获颇多。
蒋能:李发模说过,写诗分为三个阶段,如同爬山:山脚写诗,红男绿女;山腰写诗,个人疾苦;山顶写诗,人类灵魂。赵卫峰也说三个阶段:第一阶段,看着像诗;第二阶段,细看不像诗;第三阶段,似像诗又非像诗。
在我看来,李重在诗歌的“艺”及“内象”,赵重在诗歌的“技”及“表象”。在你看来,你更喜欢哪种说法?你现在的诗写状态处于哪个阶段?
朱永富:我觉得李赵二位老师的观点是相通的,应属兼容或相融模式。无非是概念的异同罢了。不过,我更喜欢赵老师的说法。弗罗斯特说:诗,始于欢乐,终于智慧。这里,已囊括了诗歌的初始和终极。既然是智慧,那么,诗歌终究是一门技艺。回首我们自己的诗写过程,已得到肯定的回答。初学写诗,唯恐修辞不够,花里胡哨,唯恐别人看着不像诗,然写着写着,修辞少了,形容词也用完了,甚至到最后,已没有什么技巧可言。我觉得,卫峰老师的说法,更接近弗罗斯特说的,智慧的体现。然,无论是人类灵魂,或是其他,终究需要诗歌的手段加以表现出来。或许有人会说,好的诗歌,是不需要技巧的,然而,没有技巧的技巧,为什么不能说,就是最高的技巧?我觉得我目前的写作,应该处于第二阶段之后的过渡期吧。
蒋能:“是它们要用我身体这块荒芜的墓地/葬下尘世的冷暖和悲悯”(《蚂蚁》),“心情好的时候,我看云/……/看他们只有意念,没有思想。/看云的时候/我尽量忽略天的脸色/荒芜,苍老,冰凉,雷阵雨,闪电,石漠化。//心情好的时候,我看云,云/没有故乡。”(《云之诗》),“确切地说,我写下过一沟一行的汉字/但我并不叫她正果/……/一个招蜂引蝶的故事已读完/关于心得/我写下:以旁观者的身份/观察受难者”(《果实记》)。
在我看来,在诗歌《蚂蚁》中,不是“它们要用我身体这块荒芜的墓地”,而是你用诗人的良知关照人间万物,让人们感知尘世悲悯和冷暖。《云之诗》道出一种美好心境,美好却带有淡淡的忧伤。“以旁观者的身份/观察受难者”可否作为你的诗写状态?你现在的诗写状态是什么?
朱永富:“以旁观者的身份/观察受难者”。其实,仅仅作为一种诗写状态,我觉得还是狭隘了。诗歌的句段和结构,无非是一个躯壳。作为作者,仅仅为躯壳而写,必然浅显。必须赋予文字以灵魂,才有血有肉。这,即包含了诗人的思想及良知。“以旁观者的身份/观察受难者”,这是我们多半时候的生存状态,而不是写作状态。生活的种种,一旦介入诗歌,难免会无力和轻浮,你甚至无奈到,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,去表现它。作为旁观者的我们,聊胜于无,多么悲催。然,这就是生活。诗歌并不能杀富济贫,也不能代表正义。你甚至觉得,诗人就是这样的,这么弱小,弱小到连一个合格的旁观者都不是,在悲苦面前,你甚至只拥有只言片语,只能拥有这么一首残缺的诗。作为诗写者,我宁愿放弃这么一种写作,放弃所谓的正义和良知。(这里所说的,不是我将其抛弃,而是现实中都不需要这类写作的时候。但,这又谈何容易?)
就我现在的诗写状态,应该是一种沉潜与突破。自从学写诗以来,今年,应该是作品最少的一年。一是惰性使然,二是一直在思索一些东西。如一首诗,该以怎样的方式去表现它?让它更趋于完美。怎样挖掘一些大情怀的素材,而直达灵魂。说实话,中国有千千万万的诗人,每天都会制造出无数的诗歌,平庸之作和垃圾作品太多了,也不缺我那一首两首。所以,我一直在练习克制,写多少真的不重要,而怎么去写,已然成为我们都需要共同面对和思考的。
蒋能:你是什么时候、什么原因开始诗歌创作的?一般在什么状态下写诗?主要进行哪些题材的诗歌创作?发表、出版了哪些作品?获过哪些奖项?参加过哪些重大文学活动?
朱永富:最初开始诗歌创作,应该是在2002年吧。那是我读师范的第二学期。我们学校里面有一个《山溪》文学社,每学期一期还是两期,已不大清楚了。报纸印出来之后,他们就在晚自习的时候挨班分发,人均一张。那是个阅读极度匮乏的年代。最先接触诗歌,就是在那时。看到学长们写的诗歌,当时的感觉是:呵,这就是诗啊,把文字分行,读来还煞有介事,我也能写嘛!于是用了几天的时间就写了一首,题目叫《落花》的诗歌。而后每天晚自习后坐被窝里改,反复的抄,又反复的改,抄了上百遍,改了一个多月。那股子狠劲,乐此不疲。后来那首诗发在《山溪》报上了,小小的一角,高兴了很多天。诗歌创作也就有了后来的一路摸爬滚打。毕业后,因为信息交通闭塞等诸多原因,搁笔到2010年,也是因为偶然的机会,又再次重新学习写诗。
对于诗歌创作而言,我基本没规律可循。稿纸写诗,电脑写诗,而最近的三四年,基本都是用手机写诗。但唯一遵循的原则,就是静。安静,寂静,夜深人静,都离不开一个“静”字。诗歌是精神的,也是灵魂的,无论它是拷问或对话,它都与一个人敏锐的直觉和独立的辨识有关。我认为,心神宁静的时候,是与诗歌最佳的邂逅之时。写诗,即是一场自我的对抗。
每每此时,我都会把生活中触及记忆或灵魂的东西,一遍遍过滤,而后给它一个立场,和一个支撑点。我的诗歌基本是乡土方面的创作。因为它就是活生生的生活,就是有血有肉的东西。只有血肉丰盈,它才具备有无获得灵魂的资格。
至于发表,获奖,诗歌活动,我觉得只是对某一个时期的创作、或刊物价值取向作一个参照。如此而已,并不能说明什么。不提也罢。
蒋能:在你看来,一首好的诗歌应该具备哪些条件?请你谈谈自己的观点。你最喜欢自己的哪些诗歌?
朱永富:俗话说,文无第一,武无第二。一首诗歌好与否,严格地说,并没有准确的评价标准。读诗,也多半伴有读者的喜好有关。应该说,我个人对诗歌的态度,还是宽容的。即是无论何种题材,何种载体,无论是口语,意象,叙事,抒情。都有可能会喜欢。但关键得看文本,能不能给人带来思想及灵魂的震撼。好的诗歌,不论是精致或粗粝,我都会遵循读的过程,带给自己的感受。当然,如果一首诗歌,思想性及写作方向都无可取之处,甚至连一个出彩的句子都没有,那不妨,我们可以把它定义为相对平庸之作。好的诗歌,是时间和历史,过滤后的产物。就如我们对自己的作品,难免带有一种偏爱,如果过了很久,你依然在喜爱它,那么,不可否认,这首诗在某方面,有足够的存在理由。
不过,这样的作品是少之又少了。毕竟作为诗写者的我们,另一个身份也是读者。随着年龄的增长,经历的繁复,读一首相同的作品,不同时期感悟也不尽相同。就我自己而言,目前为止,还没有一首令自己满意的诗歌。唯一的期待,就是下一首。如此而已。
蒋能:你如何评价纳雍的现代诗歌生态?你认为纳雍现代诗歌在贵州处于什么位置?在全国处于什么位置?做出判断的理由是什么?你认为纳雍现代诗歌存在哪些短板?应该如何扬长避短?需要怎样的发展方向?
朱永富:目前的纳雍诗歌生态,应该说具有很好的优势。上百人的诗歌创作队伍,这是目前贵州,乃至全国,任何一个县市都不具备的阵容。夯实的中坚力量,不断生长的新生力量,让我们纳雍诗歌不仅水土保持,且更加和谐,健康,不断壮大。但我个人觉得,我们在看到自己优势的同时,该不该客观看待自己的不足?我们更应该把纳雍诗歌放在全国,而不是贵州,或者只局限于黔西北。目光是不更应该超前些,长远些?这么大的创作队伍中,平时创作的诗歌,都能达到哪个水准。当然,很多人会很不屑于发不发表的问题,它也不是唯一衡量好诗与否的水准。但话说回来,要真正做到繁荣纳雍诗歌,这是必需的途径。好的东西,更应该让更多的人来分享它,推介它。纳雍有许多诗歌前辈,他们的作品都能作为重要的代表,甚至在某一时期的中国诗坛,都起着不可估量的重要作用。然年代的断层感,无疑又把纳雍诗歌带入一时的低谷。这也是纳雍诗歌走不进全国视野的原因。
任何一个地方的文化发展,都需要一个牵引作用,才会让更多的后来者前仆后继。虽然,诗歌创作,说到底也是个人的事。再多的活动,也于个人的创作没多大益处。纳雍诗歌的短板,或许也正是如此。大家都是独立创作,尚缺一种抱团取暖的姿势。缺乏资源共享,缺乏集体推介。其实这里借鉴一些地方的做法,一名知名老诗人帮扶一名年轻诗人,定期对作品做出指导,修改意见。说真的,要让年轻人走得更远,离不开老诗人的帮助和扶持,毕竟,老诗人无论是从人脉还是从资源上,都远远比年轻人多得多。要让更多的人知道纳雍诗歌,
只有完成质的飞跃,让更多人走出贵州,走进全国的视野。
蒋能:你认为纳雍有哪些代表性诗人?你将他们列为代表性诗人的理由是什么?你对“诗乡纳雍”文化建设有何看法和建议?
朱永富:“诗乡纳雍”这几个字,不应该加上引号。既然用了引号,那么,就说明我们这张文化的名片,至少,目前它是不成功的。这里并不是说,有贬损诗乡纳雍这个称号,而实质上,我们大家都知道,她有这个实力,也值得这么个体面的称谓。而她为何还披着神秘的面纱,犹抱琵琶半遮面,尴尬地,出现在人们视野?归根到底,问题并不在诗人本身,而是我们的政府,犹豫不决,拿不出决心来打造这一块现成的文化品牌。苗舞诗乡啊!一曲滚山珠可谓是世人皆知,而我们的诗歌呢?行不成推介,缺乏呼声。诗人们就像在自家园子里栽白菜,自种自销,安静如初。
既定为诗乡,首先得为诗歌正名。用古代的婚姻俗语来说,娶妻和娶妾,无非就是一个名分问题。诗乡纳雍,不仅需要我们的实力认证,还需要外界的认可,不仅需要民间认可,也要官方认可。其次,有一套完整的评价鼓励体系,可设立诗歌奖项,针对发表、获奖情况进行奖励等。鼓励更多的人,创作出更优质的诗歌乃至文学作品,保持旺盛的创作热情,这是让这一文化品牌不断充血的主要途径。再次,帮扶名诗人,培育新人,让更多的后来者走出纳雍,走出贵州。
——选自《觉醒与回声:纳雍诗人访谈录》(蒋能著,团结出版社,2017年12月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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